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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法少女秋小日

Qiuxiaor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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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xr 月刊 202408

看了什麼#

  • 《孔乙己》《祝福》

    很喜歡魯迅但是沒有系統地看過多少 他的作品,抽時間把散文看了看,語言凝練,篇幅短小,碎片時間看剛好。
    讀狂人日記的時候,讀起來有種亂七八糟的感覺,但是看到這幾篇經典時,還是被那種語言的精準凝練,文章結構的把控震驚了。有的段落常忍不住自己品味上好幾遍,又優美又帶點痛,我很喜歡。

    • 《時空旅行者的沙漏》《咚咚吊橋墜落》
      有點意思的推理小說。

    • 《江湖兒女》
      賈樟柯的作品還算喜歡,不過和庫斯圖里卡一樣,總有一種重複元素堆砌的感覺,還是庫神厲害。

文章#

碎碎念#

體制#

最近打遊戲認識的人很多體制內的,他們倒是都很開心,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活得如此痛苦,他們見我打遊戲時常不自覺的嘆氣,問我為什麼總嘆氣,我不知道怎麼回答,難道要說活著太費力了嗎。

他們似乎確實很少煩惱,十點多上班,五點多下班,偶爾週末值個班,中午似乎兩個小時休息時間,單位也有宿舍食堂,除了工資看起來低一點,在老家過的是相當舒服體面的。

只是這樣的生活我不喜歡,作為程序員還是喜歡一些具有挑戰性和創造性的工作,甚至很多程序員都帶點 “反賊” 的屬性,自然更不願意進體制了。

可能自古以來,官吏和平頭老百姓都生活在兩個世界,“人民當家做主” 一句口號讓我忘了自己的身份,底下人民已經卷得半死,上頭依然覺得勞動力不夠,人礦罷了。

有幾個考教資的是真心愛教育,有幾個考公的是一心為人民,圖個安穩也沒什麼,只是有些人,一上岸就享受起生活,不多時眼裡就沒有人民的事了。


那位公務員妹妹的發言 只能說和老百姓確實不是同一邊了

也許你要說不在其位不謀其職,公務員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,但是在應該為人民服務的崗位上頤指氣使的可不在少數,而華春瑩這種幹部家庭出身的外交部副部長自然也說得出 “我也是 14 億分之一,我怎麼不感覺不幸福” 的話了。

電動車從限速到強制帶頭盔到電池不能入戶,要騎一個時速 25km 的小小的電動車竟如此麻煩,我明明已經按要求購買了 3C 認證的大品牌,還是要叫囂著電池危險危險。讓它危險好了,死了還能賠個幾十萬給家人。

叫罵萬惡的資本主義的時候,社會主義的勞動法卻可以被輕易踐踏,油罐混裝倒賣屍體,我覺得我的想像力都有點匱乏了。共產主義好似一種信仰,被壓迫狠了就給自己打一針強心劑,“我們是在為了後代的幸福而努力”,即便這針劑是越來越不好用了。只顧悶頭發展而忽視當代人的幸福,不以人為本的國家只是一台無情的運轉機器,說到底一個刻著社會主義的機器和共產主義能有什麼關係呢,人家共產主義可是壓根沒有國家這個機器的啊。

工作#

  • 一千萬個不情願,項目還是用起了 Rust。寫 Rust 好像搞 SM,又痛又爽,痛是真痛,爽也真爽。
  • 每天開始寫 Rust 前要找一大堆其他事情來做足心理建設,然後才開始寫代碼,寫起來倒也優雅,只是如果能不寫更好。
  • 寫 Rust 也罷了,還搞了個沒用過的 ECS 架構,倆東西倒是挺搭的,跟他媽搭樂高似的,一下子就對上了,討論設計這套架構的過程挺有意思的,閒了整理一下。

遊戲#

  • 黑神話悟空想打來著,都下好了實在提不起興趣,空氣牆太多了,還有點掉幀,打了一會就合上了,主要覺得不夠好玩。
  • 其實不愛玩 3A,之前還被老文嘲不是真的愛遊戲,難道只有單機玩家才叫愛遊戲,我們網遊玩家就不是人?反正我愛玩 PUBG,LOL,酒館戰旗,玩什麼不是玩。
  • 說回酒館戰旗,雖然暴雪的背刺令人噁心,但是架不住還是想玩,雖然我一直認為我自己是個知行合一的人,但是網易都能和暴雪人家俩都復婚了,作為玩家再揪著無非折磨自己,想玩就玩吧,老黃都能乳華呢。

生活#

明明四月份還為了五月的日本旅遊興致勃勃做了詳盡的規劃,玩得很開心,然而一回國後就跟卸了勁一樣,原有的生活節奏全部被打亂,視頻懶得做了,月刊懶得寫了,偶然一個人的 Citywalk 也失去了興致,加上妹妹暑假回家,一個人在上海徹底頹了下來。

可能是不想假裝努力生活了。

去年八月老文離開上海到現在恰好一整年,同住三年多或美好或爭吵的日子被迫叫停,我一個 i 人開始強迫自己多出去走走。先約了一個一直想做的小手術,第二次去醫院的時候,護士說我看起來比第一次到店裡看起來自信一些,震驚於護士坦率的同時,也不得不承認我第一次去的時候誠然是社恐的不得了;後來又克服懶癌不厭其煩面診了十幾號醫生,現在看來還算順利地約到了想做的手術,排了一年隊於一個月前順利做完了手術,已經恢復得不錯了;期間還愛上了剪視頻,試圖堅持寫博客,認識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人等等等等。

做這些事情讓我看起來一個人也能獨立生活,連我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。

直到我完全適應了一個人生活,我徹底卸了勁頭,再也不想做任何事來證明我可以。過去幾個月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啊,快遞到了一个多月也沒有精力去取,床單有好些日子沒有換了,洗好的衣服直接丟在晾衣杆上,曬好後不到萬不得已也是不收的,收了的衣服一股腦扔在衣櫃,貓糧是小貓叫了才知道要添的,貓砂是小貓費勁扒拉的時候才記得要鏟的,整夜整夜地失眠,不喜歡垃圾分類而總是半夜偷偷去倒垃圾,謝天謝地我還知道倒垃圾。

我簡直像個陰溝的老鼠。我不知道怎麼了。

我試圖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,好像一個月前我還有點開心的感覺,每天會期待和朋友打 pubg,暗自努力要變得厲害,會有小妹天天打來電話,跟老文也有的是話題聊。直到,妹妹說給我打語音是為了拿到手機玩,心微微涼了一下;和朋友打遊戲也起了爭執,簡單的快樂不復存在;雖然說不要把政治和生活混為一談,但是跟老文的觀點越來越衝突,都覺得對方有點不可理喻了。

我他媽直接發癲,我不努力了,就做個廢物又能怎麼樣呢。

其實,從上海疫情解封老文失業半年多那時候起,就有一種喪氣圍繞在生活裡,你看不到它,但又實實在在的存在,對政府的不信任,經濟不景氣的擔憂,害怕丟工作的恐懼無時無刻不籠繞在心頭。剛畢業對未來的向往是一丁點也看不到了,那時還會天真地每天規劃工作幾年工資幾何要攢多少多少錢,老文會笑我想得太多,現如今,有份工作好像就打敗全國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了,似乎我該感到高興?可是不行那種純粹的沒煩惱的日子回不去了。

前一陣子老文突然陷入了一種對死亡的恐懼,我說他是對活著有所執著才會怕死,這種恐懼對我而言都有點奢侈,因為我並沒有特別多的留戀和動力活著,我看別人都活著,我也就活著,但對活著這件事還是感覺很難。可能所有痛苦都來源於人的無能為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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